……
自从来了林鹤这个活宝,安宁公主的燥郁症不再复发,反而更活泼,更开朗了。
话多了好几句,性子也不再寡淡无味,饭也多尽了一碗。
安宁公主坐在方凳上,朝林鹤招招手,“坐。”
林鹤恭着身子,“奴婢不敢,这不合规矩。”
“本殿的规矩就是规矩,”安宁公主不但没动气,而且还笑了一下,“快来,今日有你爱吃的鹌鹑。”
“是。”
看来,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林鹤拘谨地坐在方凳上,有点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。
还是按照仆人的做法,站起来,提筷给公主夹了一块排骨,小心地运到碟子里。
公主的蝴蝶步摇轻轻地晃动,摇晃出来一阵铃铛声。
“别拘着好不好,坐下。”她托着下巴,眨眨眼睛。
“好。”林鹤继续坐下,好像猜到了什么,于是冲布菜的几个小姐妹递了个眼神,等人遣散下去,才缓缓开口,“公主想问什么,请讲。”
“不想知道你真实身份,不过,你很聪明,”公主眼眸一闪,瞧着很是机灵,“你也看出来了,我不想让别人察觉出来,我,喜欢,许孜炜。”
“嗯?”林鹤装蒜,没听见。
公主娇嗔一声,“胆子大了,敢忽视我说的话?”
林鹤这次很正经的说道,态度一度很诚恳,“公主万万不可,许院士虽然仪表堂堂,可……门不当户不对,终究不能……”
安宁不由得一愣,怔在原地,而后回过神,少女般的嗔怒了句,“你胡扯——”
她随手拿起一件尖锐的东西掷了出去,不偏不倚划伤了林鹤正跪在地上的那张假面皮,她有点无措,手一抖,金筷重重甩到地上。
林鹤不躲,继续说,“奴婢有罪。”
林鹤就恭着身子,直直地挺直腰板,再而没管面皮下被划伤的口子,一点点渗出来的血水,额头搁在双手交叉的上。
安宁有些不忍,可还是生气,没撒完气便结束,这可不是她一贯的风范。
“你抬起头看着我。”这是仰视角度的命令。
林鹤在心里叹口气,公主你这是何必呢。
明知道,您有心悦之意,更应该及时止损啊!
要是情至深处,还要下嫁给人家。那可不就……陈毓最后责怪的哪能是安宁公主,怕不是这些无辜的下人了。
“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条件,你也可以提出要求,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,我都给你,不过,”安宁公主压住燃燃的火气,食指指着地上的林鹤,“你得帮我追许孜炜。”
“啊?”林鹤有些蒙。
哎呦我去,这公主怎么那么不通情达理啊?
诶不是,你就是打我一顿,也好过现在这样。
“听不听见,鹤鹤~”公主娇俏地颤音,哄着她。
林鹤说到底,拒绝也不是,不拒绝也不是。
她口吃了半天,“公主,您唐突,奴婢不过一介草民,得幸入宫,照顾公主是本分,可选驸马,可就是千挑万选也要为公主选上上佳婿,怎能因为一见倾心,便芳心暗许?这若是被王上知道了,对于公主可不就是大大的不利?”
“哼——”
公主不悦地将手里的香囊甩到了她脸上,不情不愿地闷声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这要你不说,又有几个人知道此事?你当真不怕我一气之下杀了你?”
“那……公主只怕有其心无其力啊——”林鹤笑了一下,“公主,您高高在上,喜欢谁不行,偏偏去喜欢那个年轻的院士,虽然许大人年纪轻轻,又才艺卓超,可论家底,可是无人清楚,究竟如何。”
小安宁不信服地盯着她,“你说什么?”
林鹤极有耐心的说:“奴婢说,他家世有疑点,恐怕单这一条,驸马当不起。”
“家世……他不是太师门下的弟子吗?”
公主脸上神色凝固,有些紧张。
还真是单纯无害。
看来只会耍耍嘴皮子功夫。
林鹤毫不遮掩地说出来,“错,那只是后来,至于他出生何处,何户人家,就连当今王上,也一无所知。”
小安宁苦笑:“你骗我,对不对?”
“奴婢何必冒着以下犯上的风险,也要阻挡公主的一片芳心暗许,您难道还看不出来吗?”
林鹤在心里默默悲哀,这可能就是生在帝王家,无可厚非地约束自己,甚至连喜欢的人,都不可以。
小安宁撅着嘴,显而易见的不开心了。
她也知道,这个小宫婢怎么可能骗她,可,可就是这样,也不足以说明许孜炜是罪臣之后啊!
许孜炜是个聪明人,不然也不可能做到院士,状元郎一朝在皇都传的沸沸扬扬,再说了,这个十七岁新科院士可不是白叫的。王上身边的权臣,就是深夜探访书斋,也是有令牌的,不可谓不被看中,不可谓不前途无量。
半响,看她黯然神伤了,林鹤话音一转,“但,不代表公主没有机会。”
漠北有个女霸王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仙子们魔堕后抓住我狠狠报恩》、《炮灰却把路人师妹养成凤傲天》、《为什么她们总想让我孝心变质》、《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》、《谁在造谣我对她们的孝心变质了》、《炮灰却把路人师妹养成风傲天》、《劫回来的夫人竟然是傲天女剑帝》、《身为皇子的我替公主出嫁》、《被暴露是废物的我只想让她们后悔》、《陛下不可以》、